被迫夺舍的悲催人生 1-20
作者: 2023-09-02 14:54:54 本篇最后由 ptc077 于 2021-4-24 04:40 编辑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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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岁的程序员小张在连续加班一个月后,终于猝死了。
据小张的直属领导,公司的技术专家刘某描述,当时小张正在参与新版本的开发,爲了赶在竞争对手前面上线,整个团队都一个多月没有休息过了。
按理说团队里比小张年纪大、身体差的人比比皆是,爲什麽偏偏他猝死,刘某思考一番后,只能解释爲:一是小张的代码BUG太多他自己改起来太耗精力,二是産品经理的需求改来改去太折腾人。
産品经理孙某对此说法不置可否,他给记者解释道,需求在开发过程中频繁更改是互联网行业的特性,因爲市场无时无刻不在变化,并不是因爲自己第一版需求没想清楚后来才发现逻辑说不通,更不是因爲屈从于老板的要求,老板是不会乱提要求的。
小张的同事,也是在公司和他关系最好的小陈(化名)偷偷告诉记者,公司的需求管理和开发流程烂的就跟粑粑一样,毫无秩序可言,老板把人往死里使唤,要不是大环境不好不敢辞职,自己早就走了。
至于猝死这件事他还告诉记者一个细节,小张工作极其认真,还是个热心肠的好人,尤其是对女同事,在忙成这样的情况下,还帮同组唯一的妹子检查代码,另外对于部门里最好看的测试小姐姐提的BUG,改得无比积极甚至废寝忘食,这可能也是他猝死的诱因。
小陈提到的测试小姐姐白某拒绝了记者的采访。
小张的老板,XX科技的CEO周总对这件事的发生表示了惋惜和遗憾,他强调公司严格遵守劳动法,并且爲员工按时缴纳社保并且定期体检,所有非正常的加班都是员工自发的行爲,并非公司强制要求。
他同样表示,非常赞赏员工们这种不怕苦不拍累的狼性精神,但不鼓励大家不顾身体的去加班,周总说自己在接受采访之前已经和人事部门下达严厉指令,要采取措施防止悲剧的再一次出现。
他还说自己準备在新版本上线后,给开发部门放3天的假,并调拨一大笔团建经费,让大家好好放松一下。
据了解小张没有女朋友,平时喜欢玩游戏和跑马拉松。
记者还联系到了小张的母亲许女士,她正要从三亚过来给儿子料理后事。她哭诉非常后悔让儿子选择程序员这个职业,并觉得自己和小张父亲的离婚让孩子性格不够完整。
许女士没有选择和小张的公司就此事産生法律纠纷,她表示自己办完相关手续后就带着小张的骨灰回三亚举办葬礼。
记者还联系了小张在漠河的父亲,但张先生很快就挂了电话。
……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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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喜记得自己正改着BUG,不知怎麽就睡过去了,也不知过了多久,一觉醒来,已经躺在了一张陌生的大床上。
这是一张大约三米见方的大床,素色的床品略显淩乱,抬眼望去,这间卧室大概有50平米,阳光从高高的落地窗照进来,透过白色的纱帘洒满整个房间。房间里除了白色的墙壁上挂着的一幅现代派巨画之外,没有多余的装饰,显得大气而高级。
张喜习惯性的在床头摸到了手机,屏幕点亮,显示现在时间是上午10:27,但在手机点亮前的短短一瞬,他发现一件使他头皮一麻的事!
刚才倒影出来的脸,陌生并有点熟悉!
他把手机翻面,用后面的黑色玻璃面板一照——这不是自己公司的运营总监董煜辰的脸吗?同时在这一瞬间,一大股额外的记忆涌入了他的脑中,就像是一块海绵一下子吸满了水一样,又像是连续看完了一场漫长的肥皂剧,他仿佛一瞬间就经曆了董煜辰的一生。
幼年丧母——从小被父亲严厉要求——被棒打鸳鸯的苦涩初恋——国外孤身求学——背负接手庞大家业的使命——在家族企业辖下的各个公司轮岗——靠买醉和玩女人释放压力——失去意识。
张喜抹了把脑门上的汗,刚才的一瞬他怕极了,差点以爲自己本来的意识会被董煜辰的意识覆盖,但还好涌进自己脑中的只是记忆本身,而不是理想、情感、三观这些敏感的东西。
冷静下来后,他开始感觉有点小情绪——自己原来只是个又矮又壮的苦逼程序员,一夜之间就成了马上要接手几百亿家産的高富帅。
“还真是有些烦恼呢……”张喜挠了挠头,嘴角忍不住有些上扬。
他正要开始翻阅董煜辰这块硬盘里荒淫无道的那些片段时,“咚咚咚”卧室门被轻轻敲响,一个压低的甜甜女声传进来:“少爷,醒了吗?”
这个……莫不是?张喜楞了一下,说了声:“进来。”
门开了,走进来一个肤白貌美的小姐姐,时尚的栗色大波浪长发甩在一侧,脸蛋娇美可人,一件透白的衬衫系在腰间,露着深邃的乳沟和雪腻平坦的小腹,短裙下两条雪白的大长腿,小巧的脚丫上趿着兔子拖鞋。
看着这个小姐姐,张喜脑子中一下子闪过昨晚“自己”被老爹训过之后——回家喝酒——哭诉——膝枕——手伸进裙底——抱进卧室——撕衣服——然后……就因爲酒醉模糊了。
可恶的断片!张喜暗骂道,不过再往前回想,就没什麽了,这个小姐姐是前几天刚被派到自己身边的生活助理小淇,之前那个被自己弄怀孕了,然后被老爹不知藏到哪里给他生孙子去了。
小淇看着床上那个光溜溜的男人直勾勾盯着自己发愣,脸蛋刷的红了,有些羞涩的垂下头,却又颤动着眼帘似有似无的看向他。
“少爷,那个……董事长好像有事找你,打你电话没人接。”小淇软糯糯的小声说道。
“董事长”这个关键词一下子让张喜精神过来,他赶紧拿起手机,刚才没注意,果然有好几个未接来电,看来是不小心静音了,加上身上带着“酒醉”“射空”的buff,根本没有被震动到。
拿着手机他却有些不敢回电话,这个便宜老爹董国胜在原来的张喜心中是自己老板的老板,对他这个小程序员来说是高不可攀的存在,而在董煜辰心里更是童年阴影、青春期噩梦、压在自己人生上的大山……
“少爷,要不先吃早饭吧,我去给你热一下?”小淇问道,但还是眼巴巴的看着他手里的手机,对自己能否顺利完成传话任务有些担忧。
“你去吧,我现在回电话。”
小淇应声出去并把门带上,张喜一咬牙还是把电话拨了出去,然后很快接通,那边却没有声音。
“喂……爸,您找我有事?”张喜有些怯怯的说。
“现在几点?”一个浑厚威严的声音传来。
“十……十点半?”
短暂的沈默后,那边破口大骂:“我特麽是在问你时间?你是个猪吗睡到现在!公司发生那麽大事你在家睡觉,老子的家早晚让你败光……草%¥*#@&¥”
“那个……打断您一下,公司发生什麽大事了?”张喜弱弱的问。
“自己去看!”那边直接把电话挂了。
张喜打开微信,看了下公司的高管群,竟然有上千条未读消息,他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在讨论——张喜同志加班猝死的后续处理事宜……
好吧,原来的自己果真挂了,只能无奈接受富二代的糟粕人生了╮(╯▽╰)╭
看着一群自己之前的领导在讨论怎麽应付自己这个“死人”也是醉了,同时又有些奇妙的趣味感,直到自己原来的上司的上司、公司CTO老纪出主意说可以让媒体往张喜“能力差、爲讨好女同事而自不量力”的方向宣传时候,他才一下子怒了!
用着极大的毅力,他才忍住没把已经打好的“老纪我草你妈”几个字发出去。
关掉手机,他忽然不想去上班了,但回忆起被董国胜支配的恐惧,他还是咬着牙去洗漱穿衣服,穿衣服还是小淇妹妹帮着穿的,这腐败的资本主义生活!
他住的是一栋位于核心商圈附近的複式高层,来到楼下,餐桌上已摆好了一盘拼成爱心状的三明治和一杯香喷喷的热牛奶,用过早餐后,他和小淇坐电梯到地下取车。
由于张喜之前没考过驾照,而“记忆”中带来的驾驶技术又一时间无法实际应用,他只有借口怕被查酒驾,让小淇载自己上班。
坐进造型炫酷的跑车里,半躺在副驾位置,余光看着身边小淇侧成峰的胸前饱满,和短裙下的修长美腿,真想上手感受一下,但还是一时间无法摆脱本来的屌丝心态。
算了,都是自己嘴里的肉,什麽时候享受都可以。
两人很快到了公司,当他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带着小助理走进公司最大那间会议室的时候,里面一群高管热烈的讨论声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快速静了下来。
这帮人大部分都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也知道他不会参与这种讨论,所以很快的又开始了刚才的讨论,并且有意识的开始表现自己的睿智,争着秀了起来。
张喜听了一会就觉得无聊和恶心,正巧也到了午休时间,CEO的小秘书拎着几大袋快餐进来给大家发放,张喜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带着坐在会议室角落里的小淇走了出去。
来到原来开发部门的工区,由于正是午休时间,也没什麽人,看来无法感受一下“衣锦还乡”了。工位上只有几个常年996的加班狗趴在桌子上补觉,他也没忍心把人叫起来当面装逼。
“今天我还有什麽工作安排吗?”张喜问一直老老实实跟在身后的小淇,她是老爹集团总部管培出来的精英,名校毕业,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解锁新姿势,既能干,又“能干”。
“下午U2项目有个巡视的行程,可去可不去。”小淇回到。
U2项目是张喜家族集团下地産公司的高端住宅品牌,他也在地産公司担任一个管理岗位,但都是出工不出力的打酱油角色。
“去看看吧。”他想了一下说,反正去哪都比在会议室里看一群人“讨论自己后事”要强吧?
两人驱车来到近郊一片风景秀美的园林式建筑群,外围的别墅区已经建好了,而另一侧的高层楼盘大多还未封顶,不停传来刺耳的施工噪音。
工地这边的人早就接到小淇的通知等在外面,一个肥壮的大脑袋领导带着一帮小弟,殷勤的跑过来开车门,红色安全头盔带在他头上甚至显得有点小,下面的松紧带把他丰满的下巴勒出深深的一道褶。
“欢迎煜辰总前来视察,两位一路辛苦了!”大脑袋貌似是施工单位这边的负责人,张喜对他有些印象,这个施工单位也是董氏集团控股的,大脑袋是该公司一个副总。
无意义的寒暄之后,张喜和小淇带上白色安全帽跟着这帮人来到工地,听着大脑袋声情并茂的彙报工作,但无论是张喜还是之前的董煜辰,都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麽,反倒是小淇,一边认真的听着,一边在小本本上飞快的记着什麽。
张喜暗暗点头,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这不是中华民族传统美德嘛?
走着走着,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巨吼:“王鹏,你他妈快点!”
张喜被吓得一狙灵,前面带路的大脑袋脸都绿了,用更大的声音吼道:“陈凡,你他妈瞎啊,给我滚远点去喊!”
这个带着黄色安全帽的工人一扭头,这才看到一群带着红色白色安全帽的领导,吓得连忙道歉,张喜看他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孩子,笑着说没事,并阻止了大脑袋这帮人的不依不饶。
一群人继续前行,还没走几步,张喜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然后就感觉脑袋炸了一样的剧痛,同时耳膜轰鸣、眼前一片血红,瞬间人事不知了。